在漫长的冬天里
循着泥土的气息
被风割着的土豆的脖子
被掰了在垃圾桶里
傻白傻白的蔫
冬天在小寒和大寒的中间
酱香浓香地选择性失眠
这时候的麦子
在餐桌以馒头屑的状态呈现
山路被七月的火烧着
草丛中零星散落着
一颗颗饱满的麻灰色收割
颗粒归仓的
是记忆中父亲的额
饥饿的沟壑深不可测
一如我身体里含血的脉络
飘渺而可触摸
这冬天要长达数月
土豆已被煮了好几锅
麦子的影像
还在七月的山路躺着
馒头被收进冰箱的一刻
是故乡的日头在西山跌落
2020/1/8 11:4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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