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昨天晚上我蹲在洗手间洗衣服，手机放在马桶上看锦绣未央。

一边看着一边骂着脑残的导演。

一声小苹果，有电话进来，是儿子的，

麻溜的擦手接，想着又是要钱的，不要钱不主动招呼老娘我的。

接通了，没声音，我心一颤，

赶紧出声问，啥事，说话呀，老娘有钱。

那边抽抽叽叽还噎着疙瘩，带着哭音，

咋了，小祖宗，说话呀？

妈，俺同学死了，就是上次我去北京看的那个，

比我还小呢，

妈，他那么小，怎么能死呢？

妈，我心里难受，

妈，我想哭，

妈，他怎么会死了呢？

我心被谁的手紧紧的攥着，生疼生疼的。

好久没有听到儿子哭了，

好像还是在他七八岁的时候被我揍得如此这样哭过。

但是那时他的哭声是嘹亮的，

今天他的哭声压抑。

我不知所措了，我惊慌失措，

我怎么说，怎么劝，我那二十三岁的儿子？

他哭的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十分钟，我静静地听着他哭了十分钟。

那个孩子今年春节还来家给我拜年磕头，

长得比我儿子还帅，高高瘦瘦的。

国庆节的时候听儿子说他生病了，在北京协和医院住院，

他们几个好像是拜把子的仁兄弟。

拿钱几个人去了北京，没想到是最后一面，

当时我还不同意他去北京，

我没想到他会死，

没想到那么好的孩子会死。

电话那边，他不怎么哭了，

我才开口说话，

生死不仅仅是两个字，

生死都带着血，都和心有关系。

这是你第一次感受死亡，

感受切肤之痛。

别哭了，要是老娘死了，你也要学着接受。

死亡是每个人都逃脱不了的，只不过是早晚而已。

我口拙了，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只好错开话题，拉拉别的了。
这通电话打了二十分钟，
我半夜没合眼。

【安灵曲-S.E.N.S.】

安灵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