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文字也能取暖

码文字也能取暖

——简析小米的《过冬》

文/沈彩初

“有时，我把按住鼠标的手指/想象成家乡麻雀/尖尖的嘴巴/在如痴如醉中/一次次捡拾你用心洒下的文字米粒”——这是我在新浪博客读小米《过冬》的跟帖。以其来解读这首诗，用“驴头不对马嘴”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但作为一种读她诗时的心情释放也未尝不可。这首诗是我近期看到的诗歌比较打眼的一首。

下面我们先来看它的切入：“那些高高竖起的烟囱/是村子的温度计”这是全诗的亮句。这一形象的捕捉，让“烟囱”在这首诗中有了文字的质感，让“烟囱”为我们支起了诗意的骨架。而“烟囱”在外观上又与“温度计”有相似之处，这样就为比喻找到了喻体的依附。想象，应从生活实践中来，更应受创作意图规定；它是熟悉的，更应较之现实物象更美。

其次，我们再来看它的承转，“测量温度/得把它压在玉米秸秆垛下”，这是对上一行“温度计”的续接，咋看这句似乎有些不近情理，“烟囱”是直立的，它怎么能压在“玉米秸秆垛下”？其实，只要我们认真想想，它是久别故乡思绪、念想的一种倒伏，而与玉米秸秆形成了恰到好处的“燃点”。第二节，诗人写了对过往生活清贫的回忆，用语简洁，物化的也很到位。

第三节的前两句，是写面对那种生存状态怎么样在拮拘中过日子。结尾：“剩下那点垛底子/刚好能医治春寒料峭”，其中的“医治”二字用的极妙。生存在北方的人都知道，在半年漫长的冬天里，要有好多天零下三十多度。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家里都很穷，玉米秸秆是做饭、烧炕的主要原料，多数也都遭遇过冻伤。而诗人小米却没有“好了伤疤忘了疼”，让我们在回忆那时境遇的疼痛中，感觉到了一种遥念的温暖。

高尔基说过：“艺术是靠想象而存在的。”而“想象”是指在知觉材料的基础之上，经过新的综合而创造出新形象的心里过程。纵观全诗，小米的这首诗，成功就成功在巧妙运用了想象。当我们人生在经历残酷的冬天之后，人性的冬天也不时对我们的灵魂进行着侵袭，我把每一首这类好诗，都当做一贴膏药，常常渴望能用它来敷慰我们冻伤的心灵。

附：过 冬

文/小米

那些高高竖起的烟囱

是村子的温度计

测量温度

得把它压在玉米秸秆垛下

二亩玉米地种下一个春天的盘缠

却收获不了一个冬天的暖

只能用一根一根的玉米杆

来堵北风留下的窟窿

冬天被算计的不长不短

一根根接起来的玉米杆熬到了立春

剩下那点垛底子

刚好能医治春寒料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