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锁。

    衣柜里安静地睡着一个人。

    她叫芍。长发,白净。

    我坐在柜子外面,与她保持一样的动作。这是第三天。

    第一天, 我把她搬进柜子里。将她最爱的衣服环绕她周围,头发捋顺,双腿弯曲弓起,双手叠放在膝上,背倚靠在橱壁上。纯白色的连衣裙,红色的高跟鞋。依旧高傲地坐着。

    衣橱门关上,我背靠墙,依地而坐,看着远方,笑了。

    第二天, 我与父母照常吃饭,在拿起碗筷,被父母问起芍时,指甲断裂。将其扔进垃圾桶,解释她在学校,父母欣然接受。

    饭后,打开衣橱,为她梳发,整理妆容,将其指甲一一剪断,要与我一样。

    第三天, 衣橱里的臭味已无法驱除,我坐在衣橱外面都已能闻到气味,久久发呆,最后将她拖出,放在床上。长时间的摆放,已经开始保持着同一动作,僵硬。

    我与她同样姿势躺在她右侧,继而悄悄将自己左手动脉割断,将手搭在她白色裙子上,这样红色的裙子才无法彰显红色鞋子的突兀。

    我叫荞,她的妹妹。有着同样血液,同样姓氏,却有着天壤之别容貌的姐妹。

    爱着相同的人。

    只是一天,我的深爱,已是她的旧爱。

    她觅得新欢。

    这一世,我事事不如她,也无法释怀她对他的冷情。

    嫉妒像无限伸延缠绕的藤蔓,像只密集的网,笼罩着这颗自卑的心。

    所以,它爆发了,挣脱了。

    最后,解决了你、我。

    芍,来世,不要做只孤傲的花。要盛放,要温情。

    我亦如此。

    荞。

    2013/7/1 1:0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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