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赋：吾家有女初长成！

昊天袤而深邃，孕育生命之灵性；大地苍而有续，蕴含春日之重生。四时从经，乾坤满一岁之秩；万物呈元，人间交三阳之泰。嘉平九日，瑞聚祥凝，适小女周岁之生辰，忆及前景，感慨丛生。

去岁今日，白雪皑皑，数声啼哭，孪生初诞。秀眉樱唇，肤如凝脂，上苍所眷，可谓厚矣。粗翻经传，略读五史，取名“曼语曼辞”，分引自司马迁之《报任少卿书》与顾起纶之《国雅品·士品三》，意愿二女具有婧媛之灵气。

夫为小女，初到人间，嗷嗷待哺，举家上下，兢兢业业，唯恐半点差池，尤以吾妻为甚。三更啼哭，计时喂养，一夜往复数次，况有月余。此间种种之疲倦，非亲历者所能道，非笔述能达万一。

后光阴漫漶，及至百天，育养之疲，稍有所缓，合家之乐，与日俱增。曼语态度温甜，常静如处子；曼辞性格活泼，多动如脱兔。二女时而亲昵，时而打闹；时而憨笑，时而蹙眉；时而咿呀，时而对视。举手投足，惹人怜爱。

古谚有云：一听二看三抬头，四撑五抓六翻身，七坐八爬九扶立。较之二女，堪为如是。其间成长，多以留影纪之。有像初生春蚕，伏于桑叶；有似浮水白鹅，曲项向天；有如雨后雏蝉，栖高饮露；有若出水家禽，鹅行鸭步。

待之九月有余，昔日之幼婴，已俨然两顽童矣。客厅走廊，匍匐所至，奔放自如；闲凳矮箱，目光所指，一往无阻。及至十月六日，余出差京都，偶从家中母亲处得知，曼语已可站立直行，余惊之又喜。后又过二十余日，小女曼辞亦从之。此后，二女家中纵横，愈发童趣。

此间往事种种，历历在目，皆如昨日也。二女尚幼，偶与妻谈及将来，无他，唯愿健康和悦，冰心玉壶，温柔敦厚。适逢周岁，聊为闲赋以记之，丙申年嘉平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