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家院中的老槐树

    几次遛弯,都被那空气中的槐树花香所陶醉。深吸几鼻,不足以满足,便探出舌尖,试着甜食那弥漫中淡淡的甜,好像这样就不辜负那花的奉献。我爱这空气中弥漫着的自然香气,那更是勾起我小时的回忆……

    高高的钟楼边,一个幽静的小院。当中有一棵倒人字的大槐树,我家搬来它就有一人多粗。夏天里它那庞大的树冠几乎遮盖整个院落,我们这些顽皮的孩童,围着它玩耍追逐。

    五月前后,白白嫩嫩的槐树花串串如小灯,在空中遥逸飘散着沁人的甜香。在我看来,没有哪一种花草树木,花开的有它平凡香浓,也许我是井底之蛙,见得少。大一点能爬树上房了,我们就坐在屋顶,抬手摘下一串,揪住一头捋下朵朵小白灯,放入嘴里大口地哫嚼。吃得多了,就刁蛮了,只会掐花的根部,那一点点绿,花的甜几乎都在那里。小蜜蜂也时常光顾,围着我们转,不敢跟它抢食,躲闪着它还要注意别掉下去。

    也许我们动静大了点,那对门的邻居不干了,不好阻止我们这些顽童,隔天一块木板立于树下——树已打药、不能吃食。围着这块牌,几个小伙伴互相对望着——猜着真假。倒是家长知道了,呵斥着我们:不许再上房!我们就拿根竹竿,头上绑根弯了头的铁丝,够着吃……

    大了,我每年都会摘下几串,不是为了吃,而是要留住那记忆……

    上班后,我曾约一好友,拿着杆气抢围着那树打麻雀。我俩轮换着傻,

    开始鸟儿们只是被那——叭的一声,下的一激灵,左顾右盼不知发生了什么。半盒气弹打下去,很少沾着那鸟的边。小家伙们醒过梦来,互相传递着:不要再去那颗树歇脚了,有两个笨蛋,尽放枪吓我们玩……树上的鸟儿无了踪影,倒是那不远的钟楼上穿梭着它们的身影。

    那时我的记忆里好像就有一种鸟——麻雀,挨着钟楼麻雀的确很多,蹦来蹦去一水的灰黄色老家贼。后来绿化见了成效,才多了兰尾巴的喜鹊,红嘴的比麻雀还要小的鸟,还有……看来不是鸟儿欺生,哪环境好适合它就会往哪儿飞……

    人也是这样,再智商高也是一样,哪舒适就往哪搬。父母住上楼房了,我结婚也住上楼房了,但总觉得缺少了那童年的快乐……

    想来:春天里那槐树花的幽香,诱惑着我们贫乏的口味;夏天树下的阴凉,陶醉着小伙伴们的骑大马;秋天那落叶哗哗的旋转而下,诉说着冬的到来;冬天朔朔冷风中,那树枝摇晃着变幻着影像的迷茫……这些躲进小楼成一统的我们,反倒不增留下什么记忆。

    那时的苦,确有生活中游戏繁多的快乐;那时的穷,确有吃嘛嘛香的回味……现在体会不到了。

    我家园中的老槐树,我儿时的伙伴。每年都曾闻到的槐树花香想起你,现在仍聚一起的同事念着从前……又有几人珍惜那时的情。

    有人说:人一回忆就老了。我抵抗着……身边的闺女站起比我高,现实告诉我:花每年会开,年龄每年在长。而不变的是那脑中记忆——我家院中的老槐树
    2008/11/13 1: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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