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

昨日七时许你来了。很担心如1月16日那样，只露个脸，洒几片就匆匆地离开。为此，我殷殷地几分钟就瞟一眼窗外。

难怪人们叫你小雪，你真的没长大，玩皮的像个孩子在捉迷藏，总是在我略感欣慰时突然不见，又在我将要伤心时蓦地再现。调皮！

来来去去两个多小时，你终是没玩够，近十点，你变大了些。或是玩兴正浓吧，你与风一起在两栋楼之间左右上下地窜。我想，只要你高兴，没人会介意你的乱。

累了？十点半，你又不见。我只躲在房里，不再靠近窗，也不再向外瞥一眼。

不知怎的，大脑中忽然涌出那句经典——“叶子的离开，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正深思：这雪的离开，是谁的追求，谁的不挽留？气候的逐年恶化是谁在作怪？埃博拉、非典、新冠病毒的肆虐又是谁在使坏？

十二点半许，如同捉迷藏孩子的那声“哇——”，你又出现了，而且密密地、规律地携着风，呈现得明明白白。

想与你做个约定：每年按时来，哪怕一两次，要多留些时候。你可以玩皮，可以调皮，但不许耍赖！

不到晚六点，在铺满地面、房顶之后，你还是匆匆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