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剪辑——民以食为天（三）

有打了菜看到排在最后的，说道：“排了末得，菜都要没了！”

身后陆陆续续有同事吃好了端着餐盘走过。“咣啷咣啷”，是餐盘回收的声音，筷入篓，碗入框，剩菜剩饭倒入桶。大多人都是好的，吃多少打多少，倒掉的是一些汤和少许剩菜。

旁边柱子上贴着醒目标语：热爱粮食，就是热爱生命。

长龙逐渐缩短，已看得见窗口打菜的阿姨，她先示意员工把卡放在刷卡机上，再输入数字“5”和确认键，刷卡机“嘀”的一声后，见她拿起盘子，耐心地一勺一勺往餐盘格子里加菜：每人一大荤一小荤一素菜。

眼看着自己喜欢的菜一点一点浅下去，排在后面的人看了心里催促。

“要没菜了！”有一次到最后真的是所剩无几，原本丰富的菜肴只剩下一荤一素，老板就跑进里头拿出备菜，桐乡特产的儿童榨菜条，每人加一包，还有咸鸭蛋。打菜阿姨递过来，轻声说：“勿好意思，今日菜完了，只有噶了！”

免费的汤还有，汤桶里搁着三个长柄的勺子。

当天下午有小伙子跑来办公室诉道：“倒灶，今天中饭啊没得吃过，到我时，就剩落一个菜了！”“还有榨菜！”“我不能吃榨菜！”看他那小眼神，委屈的，大有一种：“前不见卤肉，后不见黄鱼，念大排之悠悠，独沧然而涕下”的凄凉。我们都笑了，他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