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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馍,挥之不去的爱
【篱笆墙的影子-梦之旅合唱组合】
在我的味蕾存储中,白馒头的味道永远会占据着霸主地位,那是因为它不仅能充饥填饱肚子,而且味道醇香甜美,这种记忆是永远挥之不去的,它将伴随我一生一世。
------------ 题记 昨天立春,下午陪大哥来到老城南大街上逛悠,天上飘着零星的雪花,气温异常的寒冷,在返回路上的一个街口处,一辆装满了雪白馒头的三轮车旁,购买馒头的市民络绎不断,视觉告诉我,这家的馒头一定好吃,就在我犹豫要不要买几个带回去时,大哥开口说,这馒头看着就开胃想吃,买几个去。我俩过去花了四块钱买了两袋一共8个馒头,拿在手上看看,感觉物有所值,个头大,分量足,又白又圆,中间还印了一个红色的‘福’字,挺吉祥。
在回来路上的车里,我情不自禁和大哥说起了馒头,现在吃的东西,就是馒头最便宜了,想想现在的生活真的是不错了,就说这个春节,光大肉就买了700多块钱,这钱如果买成馒头要吃多长时间呀。我说这些话时,大哥似乎明白我的意思,边开车边点头说,是呀,在过去谁家能吃上一顿肉一顿白面,就已经是很奢望的幸福了。这样类似的话题,在平时和父母聊天的时候也常常的感叹过去的艰难,称赞现在的幸福日子。
在我的记忆里,吃白面馒头只有过年和麦收后的那几天里能吃的上。大概是62年以后了,正赶上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对于饥饿和没完没了吃粗粮我是一辈子也难忘的。正因为这样,我对白面和馒头的渴望留在了味蕾里,时不时地涌起对白馒头的回忆,至今难以忘怀。
小的时候,因为兄弟多,家里的粮食不够吃,每年生产队分配的口粮,难以维持一家人吃到半年,那是因为家里没有劳动力,挣不到什么工分,所以也就分配不了多少粮食。剩下的这些口粮,要靠父亲每月的工资,从市场购买一些粮食才能维持一家人的生计。我还记得,过一段时间,我和哥哥,都要在家门口的大石磨上,推磨碾面,一圈一圈地推,手里拿个用红高粱杆做成的小涮子,不停的转圈往磨盘里涮,生怕粮食溢到了地上,等碾的差不多了,母亲过来用罗一遍一遍的往下塞面,然后把没有碾碎的继续放到磨盘上,接着再推,推的让人筋疲力尽,头晕眼花。到了后来,有了电磨就省事多了,一会功夫就把面磨好了,从此,我才告别了推磨的力气活。 然而,干了活吃不到白面,这个困惑一直到我长大懂事才明白。那时候,爷爷有病,需要营养,家里的大部分白面都做给爷爷吃了,爷爷半身不遂了七年,直到最后去世,一直是由母亲、姐姐、哥哥和我照料。我记得每次给爷爷端饭的时候,看到冒着白面香味的白馒头,真的是想美美地咬上一口,可那么多年,我们兄弟姐妹谁也没有那样做过一次,在我的信条里:爷爷吃白面那是天理,谁也动摇不得! 就这样,年复一年,我们兄弟们在红薯和玉米交替营养下,一天天茁壮成长着。 曾经记得儿子小时候,在从幼儿园返回的路上,给他买了一块烤红薯,回到家吃完后,儿子说:烤红薯最好吃了,比肉都好吃。久而久之在儿子的记忆里,烤红薯无疑是你们都没发现的美味佳肴。他曾不解地问过我说:爸爸,烤红薯这么好吃,你怎么不爱吃呀?这让我无言以对,只好说爸爸不喜欢这一口。也难怪,那时的他,哪里会懂得我们这一代人味蕾和胃里的条件反射?
转眼间,几十年过去了,留在我们记忆里的苦难一去不复返了。然而,对于白面馍的那份爱,我是终生都挥之不去的。
初稿于:2012年2月5日 地点:老城南大街
定稿于:2012年5月9日 摄影:拍于2012.2.18 文字:远航
和 2011.12.302012/5/9 15:3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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