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悠然

    天骤然便热了,让人有些手足无措的焦燥,望着窗外似乎停止了呼吸的树的叶,办公桌上成堆的作业,忽然想写一段文字,给你看。

    就从那头驮着东西上山的灰色驴子说起吧。

    午后的大山,在清脆的流水里安睡,阴凉处还有积雪凝成的冰,旁边却已有羞涩的黄的紫的小花,开放的清纯的有些不真实,偶来的风,带着大山特有的清凉,拂掉冬冰冷的沮丧。

    山上亭台楼阁,半隐于常青的灌木丛中,还有未完工的一座小庙,不由想起高迪脑子里的圣家堂会是怎样的巧夺天工,似乎那座“活着的废墟”跨越时间和空间,将感动带给了山脚下的我,于是脑子里变幻着各种混乱的信息,竟然仿佛看到梵高近乎疯癫在画布上的涂抹,和跪在麦田里用生命写就的一个词:守望。

    风大了起来,有些凉意,山中没有游人,我依旧可以呆望眼前流水隔开的山,天似乎吸饱了蓝色的水,通透的傻里傻气,让你不好意思仍旧垂头丧气,意识也渐渐变的有条理。

    那头灰色的驴子就在这时候出现在了视野里,背上驮着石板,很显然是山顶修葺小庙要用的,驴子脖子上的铃铛随着它的步伐摆动,发出极有节奏的响声,与流水组成绝妙的的二重奏,也才看到驴子走过的灰色的痕,原本就是上山的路,潜意识的向前,宽而深的水,只能叹气遥望。沿着水走,想寻到能跨过去的地方,一个小时,没跨过去,抬头,却不见了那头上山的驴子,只有铃铛的响声还在和着流水在风中回荡。

    又回到原来站的位置,想等那头驴子,日暮,驴子没有下来,大山却真的柔和了,风已住,大山黛青的广袤与傍晚柔媚的夕阳相互点缀着,似乎在感谢我一个下午的欣赏和陪伴,又似乎在调侃我的根本不算什么的忧伤。

    山口,青白的天,再回头,居然看到了那头驴子,悠悠地走在溪水边,忽然,便有点hold不住自己的情绪,也许是那种悠然感染了我,碰触了久积的凝滞。

    今天,敲这些文字,和以后几年来很多个日子一样,眼前又浮现出那头灰色驴子:驮着东西上山,不怨;行走溪水旁,悠然!【Quelques Notes Pour Anna-Bandari】

    Quelques Notes Pour Anna

    2014/5/20 10: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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