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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练随笔
不知是谁说的一句话,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爱回忆曾经的岁月了,按记忆的规律来说,最初的总是最难忘的。时常忆起遥远的童年,那些雕刻在时光缝隙里的生活画面,清晰如昨,不定什么时候,一不小心触碰到了那根神经,往事就如同珍藏在记忆深处的老电影一般,一幕一幕地开始回放开来。 早晨起来,天阴沉沉的,也许是受了天气的感染吧,心情也说不出的烦闷压抑。本来想修改完《悠悠唐河水》的第三十一章,上传到浊浪网和起点女生网上去的,因为心绪不宁而搁置一旁。老公在楼下一声声叫喊:“别写了晓红,走,跟我一起到北京大道晨练去。” “好,这就下去,等我换上运动鞋”。我一边关电脑,一边答应着下了楼。 迎着晨风,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穿过北京大道一街两行渐渐披上绿装的法国梧桐和白杨林 ,一路向西,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望无际的原野上。 远远地就看见一位美女正低着头,左手拎着一个食品袋,右手在不停地掐着野菜。 好奇心顿起,没跑到人家跟前就开始跟人家打招呼:“美女,你掐的是什么野菜呀?” “是刺角芽,拌鸡蛋炒着吃,在饭店还是一道菜呢。”美女仰起脸,望着我好奇的模样,微笑着回答说。 “是吗?没听说过,这东西还能吃?只知道老年人常拿它来止血用。”我也微笑说回应她说。 “是呀,它有止血的作用,因此,食用时就不能多吃。”她又低下头,继续掐着野菜说。 我只顾说话呢,老公已经悄悄跑远了。放眼望去,只见路边不远处,不知那个勤快的人开垦出一片豌豆地。豌豆的枝枝蔓蔓间爬满了粉嘟嘟,紫呼呼的豌豆花。几十年没见到豌豆花了,我像遇到了久别重逢的故知,尊在她的身边,轻轻地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的清香气味,思绪早已飞回到了故乡,想起了遥远的童年时光。 记得那时我大概有八九岁吧,和村子里一大群年龄不错上下的孩子们整天没黑没明的玩耍。每年春天,一望无际的绿色麦海就成了我们的游乐园。一大群丫头,比男娃们玩得还疯癫,我们在麦地里捉迷藏,在麦垅里寻找蘑菇,高兴起来,还在麦浪里翻跟头,卧腰,打车轱辘。 豌豆结角的时候,我们简直就是“一群小土匪”,也可以说是“地下游击队”。 记得有一次,我们七八个孩子一起,每个人都拎着一条一头挽个疙瘩的烂裤子或烂袖子,钻进豌豆地里,偷偷地摘人家的豌豆角吃。正摘着高兴时,被看地的万福叔发现了,他一声接一声的大吼:“小兔崽子们,又来祸害我的豌豆角了,看我今天不逮着你,打折你的小狗腿。” 闻听此言,我们如遭雷击。一个个从豌豆地里爬起来,四下逃窜,拼命地往村子里飞奔。跑呀,跑呀,跑的口干舌燥,都快出不来气了,也不敢停下来喘口气。记得这次,我的一只鞋也跑丢了。咋办?不能停下来呀,更不能转身回头看一眼鞋子究竟丢到了哪个地方,急的我呀,眼泪呼啦一下子就流了一脸。 晓红,癔症啥呢?你不是喜欢看桃花吗,快看,那里有一片桃林。老公的叫喊声传进我的耳鼓,把我沉醉在追忆往事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 俯瞰远处,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桃林,只可惜,桃花大部分已经调零,光秃秃的枝桠间是新发的嫩芽。刚开朗起来的心情忽然之间就又陷入低沉。不知为什么,每年都牵挂着看桃花,但是,每年都不能兑现,不是太早,就是太迟,总是错过花期,空留满腔遗憾。也许,我和桃花缘浅吧,要不然,这样的际遇该如何解释? 天空依然灰云密布,不见一丝空隙,我站在一片已经结荚的油菜地里,摘一朵油菜花 ,放鼻子前轻轻地嗅着,有一种淡雅的香味瞬间浸入我的鼻腔。呆呆地凝视着捏在手心里的这朵油菜花,忽然明白,那些个按照时令依次开放的花儿是远古岁月里结绳记事中挽的疙瘩,她才是那些走过的岁月最忠实的见证者和记录者。 想起不知是谁写的一首诗,正暗合了我此时的一番心意: 最好的时光里 我依然喜欢徜徉在田间地头 就像一个拾荒者 悄悄收起时光的底片 让它变成陈年的私酿 然后在某个春天的早晨 晾晒出任何与你有关的画面桐柏红叶,晨练随笔2017/4/7 20:4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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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子傻根醉了旭日东升清韵阳光下的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