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客的村姐

    我们一行四人在观览石门胜境之后,时间已是上午十一点多钟了,尽管深山深处的石门峻峰美如一幅画卷,高山飞瀑跌落如块白帘,饱了眼福,可终难抗住大家肚子的叫唤。

    在这荒僻的鄉野,前不着村,后不挨店,大家问我:去哪填饱肚子呢?
    别急,再忍一忍,不会让你们没饭吃的,等会我去寻家干净的鄉亲家吧!我说。
    我们在崇山峻岭中如迷路的“羔羊”,见路就一直往前骑行不停。满目只见巍巍峰峦,哪见人烟?此刻,我不由心慌,生怕自己向大家说出口的“大话”不能兑现。

    时间已是中午十二点,眼前终见高山顶上有片上千亩的茶园。不由心頭一喜,暗想:既然有茶园,肯定有人家;哈哈,中饭有着落了!

    出门在外,无亲无友,全靠自己嘴甜,见到长者就称叔、伯、婶;若是年纪相仿或少者,就喊老哥、大姐、小弟和小妹;如此尊呼,鄉亲们都会热忱接待你的(这点,是我的强项)。

    来到茶园主人家,对她说:大姐,我们饿了,能在您家吃中饭吗?当然要付饭钱的。

    你们哪里来的?她问。我答:从县城来这风景秀丽的鄉村看看。

    好,好!你们是远客,饭有吃,就是没好菜招待大家。她满口答应还歉意道。

    随之,给我们每人斟上一碗她茶园自産的茶叶泡制的茶。这碗呈琥珀色泽的茶,我浅浅咪上一口,不由想起少时熟记於心的一句词来:室雅何须大,茶香不在多!

    问大姐贵姓?她告诉我说姓罗。只见罗姐一个转身提上菜栏,麻利地去屋门口的菜地,须臾间就摘回一栏鲜嫩的蔬菜。

    罗姐从她家的储柜里端出一钵炼制好如雪似膏的猪油,对我说:用猪油炒蔬菜比植物油要香些,也好吃些。

    罗姐边与我说话,她手下的动作飞快,切土豆丝的刀功也不赖。

    她家的柴火灶,占了厨房一大半面积,灶面上足足有四口大铁锅。

    罗姐说:她们夫妇难得去趟县城,吃的食物都是自家生産的;土里四季有鲜菜,喂鸡下的蛋吃不完……她还说:自制的豆腐,常年有吃……

    菜已配好,罗姐她点火把灶孔烧旺。

    这是罗姐家的木储柜,我想城里的年轻人怕是没见过吧,我少时倒是天天使用她。问罗姐您家的储柜怕是有年頭了吧,她露出虽有岁月留在面庞的刻痕、可依然灿烂的笑脸,幸福的告诉我:有五十年了,它是我娘家的陪嫁呢!

    罗姐家的房子是依山而建,她诺大的厨房一侧,在墙垛边挖了一个约五平米的地窖。我躬身进去,地窖里的冷气令周身浸凉,地窖里藏有南瓜、土豆、白萝卜和山药……

    少顷,罗姐一碗辣椒炒茶豆腐出锅了。

    又一碗炒鸡蛋、素炒土豆丝和青菜被我接上后一一端上桌来。

    茶豆腐

    青菜

    土豆丝

    他们对我说:别在家里吃,端来树荫下的水泥桌上吧,我们一边吃,一边可赏山野风景。我依言而办。

    罗姐她自酿的米酒的确好喝。它清亮如泉,它口感纯正,它入喉悠香……现在造假,难得喝到如此正宗的米酒。我本早已告别杯中之物,难经它的诱惑也喝了二两,光頭老弟他是好酒之徒,怕是喝了罗姐家一斤吧。
    我反复邀请罗姐夫妇入席与我们同桌而食,她说她两老口中餐喝粥,听之,尊重!我不再强人所难。

    饭毕,他们在树荫下打盹小憩,而我见树桠下有付简易秋千,老夫也发少年狂,一屁股坐上去,用脚尖点地,尽情地荡起来……
    临别罗姐,把饭资递上,她哪受呢?她的老伴虽中风后口齿不清,也面红耳赤拖着我坚辞不要。我诚心诚意对她们说:这是应该的,您收下,我省得下次再来玩时买礼品还情吧,到时我们再次来您家吃饭,好吗!

    再见,好客的罗姐;再会,热忱的罗姐;祝您们晚年幸福!
    2021/6/11 9:2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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