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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爸。
谨以此文献给我的父亲。爱与被爱都是上天给予的恩赐 我们可以慷慨 也可以自私你是变身来源于另一个时空的生命 一九六七年的翠绿的村落里埋藏了太多太多惨淡而又美好的记忆 你在滂沱的大雨中行走 踏过坑洼凹凸的泥土和大小突兀的碎小的石子 那是一条蜿蜒的溪流 顺着地球自转的哗哗的水流进生命 蒸发于三十七度的体温 往事在岁月中浸泡显得愈加珍重 迂回转折 无可抵挡 奔涌前方 用心挚爱的艰难的日子 在摇摇晃晃的岁月里尽显苍凉一九八七年 正值二十 趋近于杨唤诗里白色小马的年纪 没有太轰轰烈烈的故事 时间仿佛停止了生长的面容 一切都在缓慢而有力的行驶 就像是在窒息里不得不甘于死寂 在这个不会给予任何机会的世界里 他的处境异常艰难 白马蹉跎 一九九零年夏 他在一个工厂上班 如此孤立无援 责任来自脊椎某处负担着的一道被劈开的深重伤疤 他记得它 并且背负它 因为他知道 这个时候 她一定会出现 他们于一九九零年的初识 生命中一切因缘都如此势不可挡 没有理由也没有能力去阻止任何事情的发生 还好岁月宽宏 予你深厚福泽 在安暖的现世 你不用跋涉千山万水 不用行万里河山就能觅得良人一枚 而后 你们牵手遍览 得偿心中夙愿 相爱这个词造得太漂亮 天才的把“爱情”做成了双人份九二年 他们有了自己的家 九三年 他们在惊喜的目光中目睹了一个新生命的到来 是如此平淡却又朴实的岁月 爱情沉淀为更加坚厚的力量 亦或是相依相伴长安一生的责任世界远不是“自己”或“父亲”就可以定义 昨夜梦见你在漫长的跋涉中逐渐磨平了山的棱角 那座巍峨的丰碑在一点点的坍塌 声音颤颤巍巍 像是岁月里摇曳的风铃忽然哑了声 寒风暗哑隔了堵厚重的墙 它汹涌成涨潮的海水 无孔不入 拍打我冰凉的耳膜 是什么时候开始 我傲视天下的国王失去了他的城池 苍凉的伫立在荒烟弥漫的残殿上 是什么时候开始 两旁高大的白杨凋零了最后泛黄的章节 是什么时候开始 我的山 我的信仰 只剩下影绰的轮廓 他们说 你老了 如果我可以早一点看清 会不会不是现在由外而内硬化凝固的心穿过茫茫人海 穿过无数的掌声与泪水 我们还要从过去到将来走很长很长的时光 我还要听你讲很多很多古老悠长的故事 或许是因为你的爱早已与我的世界融为一体 日复一日的奔跑 长长的脚印留下了深深的褶痕 我生活在蓝色的星球 像阳光和空气 一切都这么理所当然的存在 以至于我忘了它就是这样存在着 踽踽前行了十来年 身后是一片颓败的光景 好在生命里最坚实的光芒还未消失 他依然明朗坚毅 且温暖健康 这注定是一场甘愿的信仰 记得朋友曾说过一句话 爱活在心上 安然无恙的看时光打马而过 爱是付出 爱是回报 就算是不经意间的互相伤害 那也是爱 感谢我不可以住进你的眼睛 如此才能拥抱你的背影恍惚中见得远处走来模糊的人影 他用宽厚的手掌抚平我凌乱的发梢 我想他----不 应该是从我出现于这个世界的那一瞬间便成为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仿佛是破晓前的第一条金红的细微光芒 将我梦境里种种纷杂的迷雾都拨散 生活常常会让人感觉突然就没了依靠 像是戈壁里昙花一现的海市蜃楼 生硬地将人吸食并淹没在涌动的沙浪里 而我现在不再惧怕了 我知道我从不孤独 我在这无声的夜里等待还未曾被践行却注定要失去实现的诺言 以及那颗温暖潮湿的心 以父之名 去温暖更多干涸的灵魂 即使从未抵达过所谓的彼岸也不会放弃 即使知道再没有退路也不会再忐忑不安 即使面临的是支离破碎的生活也不会掐死那颗热爱生活的心 即使整个世界都荒芜 只要还在你的荫蔽下 我便无所畏惧 然后是 往后的风雨 请允许我竭尽生命所有可能的力量 秉怀一颗最纯善的心 永远且勇敢的陪伴你纵然“我爱你” 比爱情还爱 只因你长眠我梦里。2014/5/8 9:5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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