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劳、世仁和牛——(一篇专为当老板者所撰小文)

    一大早,世仁便跟着父亲白劳套上老黄下田耕地。

    老黄是头牛,一头为世仁家耕田耙拉了五六年的老黄牛。老黄很忠诚,几年来一直任劳任怨。无论严寒酷暑、风霜雨雪只要主人需要,它都会一往直前,从不退缩偷懒。所以白劳一直把老黄当作除了老伴、儿子之外的第四口“人”。

    果然不愧是干了一辈子的老庄稼把势,老长老长的地块在老黄与白劳的犁过之处划出两道笔直的犁沟。看着父亲潇洒地挥动着长长的牛鞭在空中“叭、叭”地炸响;看着灰褐色的泥土在犁尖上欢快地翻飞,世仁不禁看得出了神。他此时觉得只有父亲才是自己的偶像、才是值得自己崇拜的人。

    太阳越来越毒,空旷的田野里没一丝风。几个来回下来白劳已是气喘吁吁、腿脚打软、汗湿全身了。虽然白劳把势娴熟,无奈岁月毕竟不饶人。

    世仁看着十分心疼,急忙硬抢过父亲手中的牛鞭扶住了犁梢。

    世仁虽然今年也二十岁了,但是除了书笔他从未干过田里的活,耕地更是头一回。一个圈过后原本两条笔直的犁沟已变成一对蜿蜒的长虫。

    东歪西斜、死撑活挨了几圈之后老黄忽然一下子卧倒在地不起来了!这可是老黄从来没有过的事。

    太阳更毒了,象火一样炙烧着皮肤。看着还剩一大半的地块世仁心里也着了火。他使劲地拉扯着牛鼻拘,老黄象死了一样任他把鼻孔扯出了血也不起来。世仁又气又急,又用牛鞭甩开了使劲抽打,又蹦起来用脚飞踹,可是老黄依然一动不动。

    看此情景,坐在地头抽烟休息的白劳远远喝住了世仁。然后磕了磕烟锅站起身拿了个盆从地头沟里端了盆水送到老黄嘴边。白劳用手轻轻地抚着老黄的头,在老黄耳边低声絮叨着。世仁感觉父亲那神情就和对自己小时侯的神情一模一样!

    少顷,老黄使劲扇了几下耳朵,猛地欠起身把嘴插到盆里“咕咚”、“咕咚”把水一饮而尽,然后重新站了起来。世仁忽然发现老黄的双眼湿润湿润的……。

    白劳重又扶起了犁梢,叭叭的鞭响又在空中炸起,犁尖的泥土又欢快地翻飞起来。

    世仁不禁又看呆了……。

    —— (谨以此文向所有在严寒酷暑中默默耕耘着的老黄牛致敬!天气炎热请多保重!)

    —— (提醒所有的世仁们向你们父亲白劳学学对待老黄牛的方法吧!)
    2011/7/24 19:3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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