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梦野花香

    “野花香,千百人都知道;《野花》香,百千人将知道……”,这是镌刻在脑海中近三十年的一句话;这是安陆市小小说创作协会会刊《野花》封面上的话!

    近三十年了,安陆市小小说创作协会在心中不但没有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变淡,反而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愈加清晰。直到2017年8月6日下午,学弟邓彤君(原名邓维三)给我打来电话,说柯红小妹刚建了一个小小说创作协会旧友群,邀我进群。我一下子有了重新找到组织的惊喜!入群已逾二十天,天天梦回安陆,夜夜又闻野花香。

    应该是1987年下半年,刚进入师范不久,在老师的支持下,大家成立了《红叶》文学社。我也忝列其中,敲敲边鼓,但也因此稀里糊涂的加入了市小小说协会。说稀里糊涂,是因为至今不记得是谁因为什么原因介绍我加入的。

    记得的多是加入小小说协会后的事。

    协会组织了好多次的活动,比如组织免费观看电影,并一起讨论写影评;组织了好多次的讲座,邀请赵金禾、杨进等老师辅导;组织大家骑自行车远足(不敢说是采风),攀白兆登吉阳;组织了几次晚会,大家吟诗诵文、唱歌跳舞……

    作为全国最早的、在那时也许是唯一的一家小小说创作协会,当然非常注重小小说的创作。在简陋的条件下,在主编申志平兄309大院的斗室里,《野花》一次次绽放,油墨香一次次让人沉醉……

    虽然,那些作品,现在看来也许还很稚嫩、还很值得推敲,但谁能否定创作者们那一颗颗对文学虔诚而又纯粹的心呢?

    因为虔诚,我们负重前行;因为纯粹,我们简单快乐!

    因为虔诚,我们不负青春;因为纯粹,我们亲如一家!

    这,也许就是人到中年的我们还对协会念念不忘的根本之所在!

    再见旧友,变化的是岁月,不变的是虔诚,对文学的热爱依然无故;

    再见旧友,变化的是容颜,不变的是纯粹,对文友的关爱依然未改!

    于我而言,协会更是意义非凡。在一次协会组织的讲座中,我当面向杨进老师请教,他指导我修改了小小说《张寡妇》,刊载在《野花》上后在1990年1月6日被武汉《青年人报》改名为《贞节》刊登。这是我平生发表的第一篇文章,亦是我后来偶尔码字的力量之源!

    遗憾的是,参加工作几年后,深感丰满理想和骨感现实之矛盾,时有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之瞎想,逐渐沉沦在酒场之中,混迹于麻坛之间,难以静下心来,更遑论小小说了。

    更需自责的是,二十多年来,虽偶尔码些文字,但竟然再也没有写过一篇小小说了。这是不是一种忘本?这是不是一种连自己都无法原谅的行为?所以,有无颜见旧友之感!

    好在,群就是家,面对家人,还谈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呢?还提什么颜面不颜面的呢?

    好在,在群里,我又找到了那种久违的虔诚和纯粹,让我增添了勇气,再次捡起秃笔,去祭奠青春记录浮生。

    又梦野花香,重续青春志。

    旧友群中聚,新朋信里识。

    诗倾内心事,文显平生痴。

    太白遗风在,涢城风骚炙。


    2017年8月27日19:40匆于深圳东方英文书院
    2017/8/28 11: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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