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二】

“爷爷”是北方人的称呼，在我们家乡称呼为“爹爹”。就是爸爸的父亲！

我的爹爹在他的姊妹中排行老大，他有三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听爹爹说过：“当年我在滁州薛四麻子家帮佣，一帮就是八、九年，一年中只有过年才能回家，看到“媽姨”来接我——（全椒人对妈妈的称呼）就是想哭又不敢落眼水。起初头三年没有工钱，帮主人家打杂”。“什么叫打杂呢”？

我问，“就是他家的家里事全做，我年龄不大一不如人家的意，就是一顿棍打脚踢，真是打的心惊肉跳，为了尽量的少挨打，只得揉揉眼水拎起马桶赶紧去倒再刷的干干净净才能回来放好，我想我不闲着找着事去做，你们该不打我了吧？叫我带小孩，哪有小孩不哭的？听到哭声又没少打”。就是这样年复一年伴随饥饿和折磨中度过了三年的非人待遇！

三年后算得上一个整劳力了，在滁州的人都知道滁州有个滁河，南来北往的货物都经滁河转运，当年薛家有码头扛包工自然少不了。扛包是个重体力劳动。每一包粮食都有分量把握，没有多或少而言。一麻袋大米是一百八十斤不会多也不会少。才去码头扛包的人自然少不了一番苦头，当年听爹爹说：“在码头扛包累到吐血！

就这样也舍不得休息”。为什么？我曾经打断了他的话。“休息就没有工钱了，家里还有媽姨和弟妹们呢”！当年我听了不以为然只当是故事听而已，没有更深层次理解，也许是小孩也许是当年才从城市下放到农村，没有经历那般苦难，所以不知道这苦有这么刻骨铭心！——今天只到这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