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往生淡如止水
你曾经做过那样的梦吗。全是有关少年时候的梦。你像一个旁观者,看着那一切发生着。最近总梦到三十几岁时的母亲。如我现在这般年龄。关于夏天的梦境比较多,有知了叫声,有孩童的哭笑吵闹声。我穿着小裙子,露着光光的小腿看着我的母亲。她在厨房做饭,额头鼻尖都是汗。搪瓷盆里有洗好的黄瓜,青菜。她比现在瘦一些,黑一些,头发长一些。也有再小一些时候的梦,她穿藏蓝色的外套。我不知道我在谁的怀里被抱着,望着她。她一直在做家务,一直做。在我所有的成长回忆中,父亲和母亲不吵架。母亲在现在的我看来,是一个对仪式感有所需求的人。然而,现实生活的局限以及父亲的粗枝大叶,并不得以实现和满足。令母亲在打理日常事务,教导照顾儿女之外,终日懊恼着。母亲手巧,打发儿女上学之后的闲暇时光就是做衣服。她是裁缝的女儿,几块碎布料在她手里能是一块枕巾,也可以做成一条裙子。所以,我的童年总能穿的光鲜艳丽些。想必那也是她排遣生活艰辛的方式。就像《起风了》里,有这样一句话再合适不过:她的生活单纯的除去这些一无所有。父亲毕生献给教育事业,对家里事物一律交予母亲。我性情大部分继承母亲。悲观,性子里有对人莫名的距离感。对活着的不渴望,对生活不积极,以及又能迅速打消这种不渴望的矛盾属性。此起彼伏。悲观的人认为我们存活于人世间就是为了迎接死亡。当真是这样,我何必苦苦等待着。所幸,我认为还有较之更重要的事,那就是存活的痕迹。用大量的回忆证明存活的价值,所以有时间我更愿意不断行走,留下成千上万张照片。想起三年前,我在厦门遇见一个老人。卖采来的鲜花扎成的花环。我买了一串,和她并排坐了一会儿。我对她的话不见得能够听懂。所以我们两个人,就类似于“马什么梅,什么冬梅,马冬什么”这样聊了一会儿。走的时候,我说,婆婆,等明天我还打这过,我还来买。她说:你不会再来了。我一直想证明她是错的。你相信吗?我们今天离开谁,明天去见谁,都是定数。走和留,都是一定的。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数,如果一定要回顾往生,它悲伤是短暂的,快乐是短暂的。平静便是常态。它像一条缓缓的河,你找不到快乐的那一滴水,也找不到痛苦的那一滴水。它们在一起,无法分辨。如若想未来,期盼有自由,有陪伴,有爱,有泪,有清醒的孤独,有醉酒的狂欢……不为其它,只遵內心……2018/8/28 0:02:50
举报不良信息
小中华风信子大山暖暖带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