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给无为的自己生日的赞礼

悲伤的事与梦

远方的城市比远方更远

我颠沛流离

顺手摸到的回忆越来越多

小时候

母亲在白天的黄土地撒下第一颗种子

把汗水连同春雨埋在田野

盼着我长大

月亮跟着夜从大地升起

肩上的锄头带上我踩着母亲喜悦的影子

太阳在前面，我跟在后面

母亲轻吻怀里的月光

月亮的柔光搂着我进入梦乡

我梦见自己在十月的秋天拔地而起

我梦见自己带着妻子西装笔直的站在母亲面前

是夜 是月光 是儿时的旧梦

让我站在远离故乡的夜空下活生生长大

今夜

我梦见家乡老去的母牛，生锈的镰刀

原本丰腴的麦田瘪疮贫瘠

我梦见黄土掩没了母亲的身体

高原吹乱了母亲的发丝

祖坟上露出母亲没有血丝的笑容

我梦见母亲额头的岁月轻抚我的年纪

我梦见自己跋山涉水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今夜

我梦见了故土的一切却没有梦见自己

我翻开回忆手指如刀划破了胸膛

颤抖的双手握不住思念的笔

将泪水与记忆以及儿时的月光无力的洒在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