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乡行

    总想回村里看看,忘了他真的好难。自从那年返城后,一别就是数十年,也曾往返于县城三两次,怎奈去也匆匆,归也匆匆,近在咫尺遗憾未成行。岁月在远去,难了思念情,国庆了,放假了,回家吧,二号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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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用过早餐,向村里进发,村村通公路取代了沿河滩而上的简易便道,只见得往日里常年流淌的小河几近干涸,(人民公社时代终结后,公有制经济解体了,庄庄户户各自为战,村委再也组织不起一支队伍整修水库,我们大队后石沟水库逐年就这样被泥沙淤平了) 。汽车沿村穿行,早年间需要两三个小时的路程,十余分钟便到达。眼前的杨家村,已完全没有了记忆中的模样,若非同学相随,我已是找不到回家的路。

    四十多年了,家还在。少不了一阵感慨,看样子有些年头不见人间烟火了,破败不堪、好心酸!

    左边两间是知青集体生活时的伙房,右边一间为女知青宿舍。房易主,有人家,显得还有些生机。

    下乡时的第一任队长,当年二三十岁的大小伙,如今七十有余,拉着一架子车的玉米杆从地里回来。

    第二任队长,我们男知青的邻居已故去,孩子在村下盖了新房,老宅院废弃了。

    当年队长家被狼咬死半大猪的猪圈已是残垣断壁。

    78年队里分了自留地,没工夫打理,就在村里找了一户关系很好的人家代为照管的村民姚正军,八十多岁了,身体很好,只是耳背了,交流起来很费劲。

    村下的那棵皂角树枝叶茂盛,遮天蔽日,成熟了的皂角挂在树枝上随风摆动,村里人应该告别了原始的皂角、棒槌洗衣服 年代。

    我们男知青房后山坡上队里的小打麦场长满了荒草。

    大树底下好做梦的柿子树也长高了。

    村民们大多迁移到了村下,队里的两个打麦场上坐落着高低不同的砖混房。

    搬新居后荒废的窑洞见证了昔日生活的艰辛。

    自来水进院入户,村民们不再风里雨里一步三滑的挑水度日。

    养育了祖祖辈辈几代人的那眼水丼,完成了使命,静静地安卧在村中,无声地在向人们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村上村下走一遭,村前村后转一圈,也是了却一桩心愿,却仍是意犹未尽,再见,杨家村!我还会回来。
    2016/10/10 13:3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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