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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语
那是北方杭锦后旗,那是一处砖混工地,那天也是五月六号,四米三高的墙直流流,像赌博汉手中的桥牌和了,快和了,这一把又挣到手了。脚手架上两个倒霉蛋起劲儿地踮起脚尖放最后一层砖。从没认真理解过“祸从天降”当沙浆罐在头顶上自然降落砸翻脚手架桥牌压缩了玩牌者的灵肉。会不会死呵。这样也太没意思了!不就是挨了一顿暴揍吗,至于吗咦,太憋气了。吸不进又呼不出,空气就在鼻翼间徘徊,想起来妈妈在炕上暖着的剥了半拉壳的小鸡呼酥呼酥,哇,像极了听着工友们惊悚的呼喊,还从没被人这么抬着呢,怪难以治得,唉,不管了,听天由命吧救护车载着沉重的夜飞奔兄长不住在耳畔呼唤坚持住,坚持住……不怎事,我想说巴盟医院,我感谢您!那位护理主任说:好好活,没关系的。还有那位叫刘雪斌的护士总把小棉球在我嘴上擦呀擦已九年了。2017/5/7 0:3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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