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往事的珠串之<草原野蜜>接上篇<过河>

    早晨的露水,打湿了我的半个身子。幸好,灿烂的阳光照在身上,却也没有感觉到怎样冷。回头,看看孩子似的跟在身后的妻子,她的衣服还没有怎么湿,看来,我始终在前面趟路还是管用的。

    走过这片开满了紫色花朵的落豆秧草地,前面的一块,就是别人割过的光秃秃的地方了。走起来,顿时轻松了许多。我放缓了脚步,让妻子赶上来,和我并肩往前走。妻子看到身边偶尔几簇开着紫花,且又茂密的荒草,有些惋惜的说:“他们怎么不割,可惜了”。

    我告诉她,那里面住着护士,没人敢动。“护士?”妻子的脸上一片迷惘的神情。我说:“小傻瓜,那是野蜂窝,谁割,它就给谁扎针。”我们家的地块到了,放下包着午饭的小花布兜,我们开始割草。我个子高,弯腰的时间长了,就感到腰特疼。不时的要直起身来,挺一挺多次做过手术的腰。可妻子却很少直腰,只听见镰刀那有节奏的嚓嚓割草声。劳动时,时间也过的快,中午了,肚子也咕噜叫起来。我喊,哎,晌午了,吃饭吧!

    妻子直起腰来,撩起花布衫的前襟,边擦脸上的汗水,边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向我走过来。打开饭包,却发现,光有馒头,忘记装咸菜了。妻子有些后悔,在家没有装咸菜。望着妻子红扑扑脸上有些懊恼的神情,我笑着说,既然没有咸菜,我们就蘸糖吃吧!

    妻子茫然的问:“漫无人烟的草原,你去哪里弄糖啊?”我:“稍等,就来。”我把前两天割下,已经晒干的柴草,麻利地捆了两捆,用打火机引燃。飞奔着,分别投向了两个野蜂窝。顿时,浓烟翻腾,哔哔啵啵的燃烧起来。

    野蜂有的烧死了,也有的烧光了翅膀,在地上爬。我轻轻地端起两个大蜂房,急速的跑回来。用嘴吹却蜂房上的碎草末,再用镰刀,小心的割开蜂房,就看到了浓浓的蜜汁了。让妻子把馒头掰开,我把蜜挤在馒头上。再教她把馒头捏合在一起,这样,一个野蜂蜜馅的馒头,就做成了。看着妻子香甜的嚼着馒头,脸上,洋溢的,是一种幸福和甜蜜。我裂了一下嘴巴,偷偷的摸了一下后脖梗子。乖乖!真的是没有免费的午餐啊!两个,火烧火燎的大包。
    2013/1/19 10:5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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