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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豆串香
难忘豆串香 文/凤栖梧桐 看到园子里的豆角秧渐渐枯萎了,我就把豆角架上剩余的大大小小的豆角摘了下来。过日子一向俭省的我,从不浪费任何东西,所以我把豆角架上的老豆角也随手摘了下来,虽然豆角皮老了,但是里面的豆粒还是可以吃的,并且很好吃。 豆角里的豆粒放在锅里和豆角熬着吃非常好吃。我小的时候,每当母亲择豆角时,我总是凑上去帮着择豆角,与其说帮着择豆角,不如说是为了包豆角里面的豆粒。在那个物资匮乏、缺吃少烧的年代,孩子们哪有零食呢?在当时的夏季,如果把一些豆角里的豆粒用线穿起来,放在熬豆角的锅里熬着吃,就是最好的零食了。 记得有一年夏天,我和母亲择的豆角是刚成熟的豆角,豆角里的豆粒不那么大,我一边择一边包里面的豆角粒,当我包到大一点儿的豆粒时,那个高兴劲儿就甭提了,拿在手里让母亲看:“妈妈,你看多么大的豆粒!” 母亲一边择着豆角一边笑呵呵地说:“好好,去找针线,我给你用线穿上。”于是我急忙跑到屋里找来母亲做针线活的线板子,不管黑线白线,揪断一条线拿起针来就要纫针。母亲看了急忙阻拦:“别用黑线,用白色的线,黑线煮出的豆粒该是黑色的了,白线干净。把这条黑线再缠到线板子上。”那个年代,一条线也都很金贵,过日子一向俭省的母亲一条线也不浪费,所以我把那条黑线再缠到线板子上。 我纫好针线后递给母亲,母亲就用针从豆角粒的侧面中间小心翼翼地穿过去,由于豆角粒是新鲜的,所以穿的时候很省劲儿。
母亲用针穿过去后,再把豆角粒用手撸到线的下端,并留下大约六七厘米长的一段,准备用来穿完后把两个线头系上。母亲一边穿一边告诉我,穿的时候,每个豆角粒之间要留一点儿缝隙,这样好熟,并且还有油盐味,吃起来更好吃。
我从小就喜欢做针线活,所以也想试试,母亲是个放手让孩子动手去做的好母亲。我做布鞋就是母亲放手让我去做才学会的。在我上初二那年,我嫂子进门,看到我嫂子做的布鞋针脚细密均匀,非常周正,人见人爱,我羡慕不已,也想学着做布鞋。
在那个年代,一块旧碎布都能派上用场,要想做鞋,得需要鞋里鞋面和一些做鞋用的材料,但是母亲为了让我学会做鞋,不怕我弄糟践这些做鞋的材料,并且大胆鼓励我去做,有了母亲的鼓励,我就有了勇气,于是我就用自己的鞋来学艺,母亲教我做针线活非常有耐心,也许是我有做针线活的天赋,所以我做的第一双鞋就非常周正,由此我学会的做布鞋。 有了母亲在旁边教着,我就有了主心骨,两只小手小心翼翼地穿着,尤其穿了一些豆粒之后,针上就箍上一层豆粒的浆,再穿起来感觉不光滑,母亲告诉我先用针在布上扎几下,然后用干净的纸擦干净,再穿的时候就光滑如初了。我一边穿着一边数着豆角粒,大的豆角粒有多少,小的豆角粒有多少,高兴得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就这样我把包的豆角粒穿完了,最后把线的两头系在一起,形成一个圆形。看着穿成一串的豆角粒,非常高兴,拿在手里爱不释手。
直到母亲要把穿好的豆角粒放在熬豆角的菜锅里时,才恋恋不舍地递给了母亲。那时候没有液化气罐,也没有电磁炉,都是大铁锅。直到现在我家还是用大铁锅熬菜。那时没有猪肉,更没有各种佐料,母亲用很少很少的荤油,放一点儿葱花和大粒盐,就这样在大铁锅里熬了起来。
我就屋里屋外地玩着,一边玩一边眼巴巴地盼着豆串快点儿熟了。灶膛里的火越烧越旺,一股豆角的香味扑鼻而来,弥漫着整个屋子,那个年代能吃上一顿炖豆角,是很奢侈的,尤其我们小孩子更是高兴得不得了。 过了一会儿,豆角熟了,母亲用筷子把熟了的豆串夹出来放在碗里,看着我着急要吃的样子,就用嘴不停地吹着,希望它能快点儿凉些。等豆串稍微凉快了,我就拿在手里慢慢地吃着、品着,诱人的豆香令人陶醉,我恐怕吃没了,就一个一个慢慢地省着吃,并且还要拿到跟小朋友面前炫耀,顾不得豆角粒上还有少许的油星,套在脖子上,不停地转动着,一边转动着,一边讲述着在大人那里听来的懒人吃饼的故事。小朋友们经常这样在一起这样吃着、玩着。 现在再也没有把豆角粒穿着吃了,这样吃法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但是想起来还历历在目。2019/8/25 14: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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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