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周末，早上的天空还是灰蒙蒙的，太阳升起后，渐渐地晴朗开，蓝天下，白云几朵飘过，温度也宜人。

惯例出了门，办公室泡上一杯茶，去现场传了点工作图片，只是早点吃得比平时稍晚。

不想太苦逼自己，毕竟是周末，吃完早点遂逃回了家。妻子单休在家，已经把被褥换下后洗晒在阳台内外了，不大的阳台，在挂晒东西后，显得很局促。好在还算有点生机，角落里花架上，绿萝两枝，吊兰几盆，最养眼的两盆蟹爪兰，已萌出花蕾，其中一盆渐渐已开放。

孩子们说周日回的，电话过去，又说要下午回来，好吧，至少不用张罗午饭了，自己吃的可以简单些…一起下楼走走。

初冬的小区，无患子已经披上了金黄色叶子，微红的枫叶散发着深秋的气息。

香橼树一如既往的翠绿，高高的顶端挂着十几只已经微黄的果子，一旁，一个四、五岁模样的男孩仰望着树梢嚷着要吃…

忽然想到老家门前的那棵柿子树，要是在，应该也是熟透了吧…

“我们去老屋看看吧？"一旁的妻子连声道好。

“丛菊两开他日泪，孤舟一系故园心。”很是理解那些久离乡土后的情愫，虽说自己搬迁后离那块生长养育的地方不远，可常常在梦里遇见那房、那桥、那河塘、那些人和事。有点惦念那块荒芜的地方了。

车行不超过十分钟，那条经过村庄、曾经连接村委的村道，两旁已经是杂树丛生了，仅剩的几棵以前的行道树，仍在注视着世间的变迁。

选择步行进去，去看看自己老屋上的宅基地。
冬韵，只有在田野才能去品味。
村庄北侧，还留有一块稻田，刚收割后的模样，一侧则是拓竣的河道，对岸是商住房，还有一所刚竣工入园的幼儿园。

拆迁后的村庄，与前两年回去的时候，已经全然不同了，废墟上覆盖了一阵粘土，被勤劳人都种满了，还是很喜人的样子。自家屋后的那条小溪模样依稀还在，只是那块用来做桥的巨大石条没了踪迹。

已经很难辨别到老家的确切位置了，门前都被种上了一片绿化树木，那棵柿子树也无了踪影…

还是妻子反应快，“那根电线杆还在！"……

噢，这样说来，这口井应该是我们家的…居然还没填没掉。
“唯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很多时候，山与水也会变，变得面目全非。西侧的河道是小时暑期的最爱，如今是宽阔多了，河水也一如既往地向南流，只是，村东的池塘，已经被填埋了，唯一留着的河滩是自己亲手筑成的，一池清水也就被填成了这么点，而且上面还漂着油污。

“这里，我呆了四十多年。"
“我也呆了二十多年。"
“小宝月子里也在这里。”
“待会问问她，问她记不记得。”
“可能吗…"
。。。。。。。
家，在伟人眼里，可以说得很大很大。于我，家只是在斗室之间，那里装着温馨，是个可以卸载疲惫的地方。老家尽管已经成为曾经，但记忆依旧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