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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忆三
身体的种种不适已经有些时日,勉强忍到放假,元旦后的第一个工作日,按约定去做超声检查,医生一脸的凝重,像是我害了不治之症一样要求我抓紧去大的医院检查,我笑着说有那么严重吗?5号,换了个医院继续检查,结果也是不乐观,心里有些急了,我给同学和妹妹打了电话,准备把学生放了去北京,就像上天知道我的困难似的,北京空军总医院的教授来义诊了,起个大早挂了专家号然后继续一系列的检查,从四号到七号一连三天游走于医院的各个科室,见了无数的冷脸,也感受了很多邂逅的温暖之后,于8号早上进行了第一次手术。这个中的辛酸就不提了,我不得不面对比钢铁与冰雪还残酷的现实。我坚持自己打理自己的一切,本就爱臭美的我此时尽管胳膊没法抬起来,我还是努力尽可能的让我的长发稍平整些。让自己的妆容稍整洁些。躺在床上我听到妹妹给我的同学,小妹妹打电话,当医生偷偷的要求妹妹把大病理拿到北京重新鉴定时,我是听见了的。当她去找人送病理到北京时我也是知道的。我怕吗,很怕,那两天晚上我总是蒙在被子偷偷的哭,刀口的痛,病理结果的折磨,让我几乎彻夜未眠,我努力的活着,一朝一夕,一步迈向下一步的距离在此刻竟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在病理没出来之前,在没手术之前,根本没有觉得它的之前和之后有何不同,待清醒之后才发现,每一日都拾起了一些,同时又丢掉了许多。
说亦说不清,然而个中又有多少是不为人知的呢。如果哪天我归于土,化成灰,有没有人能提炼到我今天这些记忆呢。我多么希望自己能拥有个手电筒来照亮我前方未知的黑暗。尽管手电筒的光是那样的微弱,但也会驱散些许内心的恐惧吧。晚上做梦竟梦到自己坐在大海中的小船里,船不停的摇晃颠簸,朝不保夕。术后妹妹说了一句,看到我进手术室,她就像深夜看到对面的高山失火,火焰熊熊,却无法施救。谢天谢地,我出来了。而且还活着。2015/1/23 10:2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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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浓淡,经年悲喜天涯路在路上孤星晓月自然美云海之梦重日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