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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事,未尽
花事,如戏我喜欢把春天看做一场浓墨重彩的戏码,舞台上水色胭脂桃花扇,鲜衣怒马裹春风,兰花指遥遥一点,顾盼之间倾尽绝世风情。花事,如戏!各色花儿你方唱罢我登场,桃红杏白,樱粉梨融月,全都不管不顾的开了,满眼惊艳,取次花丛轻易便撩了心魄,那样盛大,那样隆重,天地间到处堆集着满满的香气,逃不开,躲不掉,就那样沉醉着,忘了归路。忽而一朝风一夜雨,未曾来得及凝眸,芳华谢了,凄风冷雨里里外外浸满着黛玉的忧伤,残花倏忽拂了一地,再溅了几点泥,那样猝不及防的薄凉,不由得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匆匆来,急急去,来也铺天盖地,去也盛世缠绵。这样的炽烈、决绝总不敢过于接近,怕是一个不小心便陷进了这一场迷魂,痛也缘它,欢也缘它,无力自拔。只是怎么躲得过啊,春天已然把一场场花事预先安排,一经登台便是金戈铁马,繁花如锦,怒放,怒放,哪怕短暂,开过,便无怨无悔。明知只是极短的夺目,还是挤着赶着的向着春天的路上,不开个惊天之喜,岂不负了这一场与春的相遇,遮不住的心喜,展尽欢颜,就为这倾城一顾。花事,寂寥谷雨后,天地一片清明。桃花早已倾尽了春风,梨白疏疏犹落雨,那一场樱花的极致妖娆早也化做泥,许多的花事都尽了,枝枝梢梢收了心,安静的垂下枝头,向着低处,极致过,心,便安了。这样的时节,桐花开了。村落四野,一串串的紫,仿佛一夜之间便绽在了高高的枝梢。那么一树,并不引人注目,淡淡的,素素的,悠然自持,从不肯以颜色媚于众,亦不肯以花香惑于心。只是开着,开的忘我,为了与春的这一场相遇,努力的,开着。桐花,是有些孤清的。浅浅的香,高高的挂在枝头,虽是委身尘寰却又自立一隅,繁花如锦的春,不若刻意记起,该是早就忘了它的存在,到底只是寻常啊。一夜雨,第二天初晴,院子里便铺了一地的淡紫,到得此时方才记得桐花早是开了,却已落幕。喇叭样的花瓣上沾了水珠儿,有了晶莹的骨感,透着灵气,颤抖着,微张着,是最后的妖娆。花事,倾心四月将尽见了底,桐花将落未落之时,槐花跟脚而至。黝黑嶙峋的槐树枝干,叶子一寸寸的厚了,花儿先是有点淡绿,含着苞,矜持的锁着一抹春色。怎么锁得住啊,春风轻轻拂过,便开了个春潮汹涌。那香气是裹不住的,在风里,十里槐香,一下子便勾住了馋痒痒。我是喜欢槐花的。素洁清雅,不染浊色,不招摇,却把空气都染了淡淡的香,何须千寻,只沿着暗香缕缕,过了流水小桥,穿了青石小巷,冥冥中,便遇了。于花,我从不舍得染指,怕是我的一身俗气污了花魂,只远远嗅着。唯有槐花,每每总抵不住它的诱惑,眼看着一串串的花就要收不住了,要开了,便搬了小凳子,拿来藤编的篮儿,挎在臂间,一朵朵撸下来,哪里用得着清洗择选,顺手放进嘴里,那香,便真的暗香浮动了。记得小时总喜欢摘了槐花,清水过两遍交给妈妈,然后一边静静候着。看妈妈把花沾了白面,手底三两下捏成一个个小山样,齐整整地摆在笼屉上,抽了木柴,隔火蒸个一二十分钟就闻到槐花清雅的香了,那香气绕啊绕,扑了鼻,直往馋痒痒里钻。住了火,锅盖掀开,花,依然还是一朵朵将开未开模样,却更见饱满。趁着热腾腾拿起一个,未入口先是醉了,轻轻咬下去,唇齿之间香满魂。一直都是喜欢这样最简单的吃法,虽然还可锅底铺油煎成花饼、可作以调味料凉拌、可添了肉馅包成水饺,我却全都不喜欢。槐花总是素洁的,在我心里沾不得一星半点油腥。素便素着,还她洁来还她去,如此,也就许她一素到底吧! 花事,未尽
春天是一个有故事的季节,于花,于人,于事,皆落满了渊源。花事写不尽,人事亦无常,便留待一页断章吧。
本再续,勿需再续。下文,早已展开,冥冥中,也或天涯外,也或烟火间,安静的留于心,许一份安好的清愿!
【乱红-陈悦】2015/5/3 23:2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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