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散记

    早上磨蹭到被窝里没了热气,才极不情愿爬起来,没有正事不需要理由尽管

    赖床。

    清冷的早晨一片安谧,偶尔有车驶过消失在雾中。

    抓了米和绿豆一起煮上,熬稀饭的空隙拿着跳绳悠着,一会儿就冒汗了。

    已经做了好几天的稀饭了,还没开始厌倦。每隔一断时间,就会痴似的只喝稀饭,最久的一次喝了半个月才醒过来。

    跳绳当中,看见装花生的袋子动了动,随手拍了几下,想着系的牢固老鼠不会进去;再看没了动静。

    再看,稀饭浓了,飘出香来,喝下热气腾腾的稀饭,汗更加畅快了。

    上楼洗澡,头发短些后,好像掉的少了,每次洗头,大把的坠落,心里就生出无奈,痛恨一只无形手的残忍;

    拔就拔了,还撒一把盐。。。。

    洗衣服和做饭一样不叫我厌烦,尤其冬天的晚上,放盆热水再厚重的衣服都是用洗衣板搓,闻着洗衣服的香气顺便脑子就天马行空;

    洗好了,魂回来了,心也回来了。

    老大有事去了。一个人在家有着懒散和清闲。

    太阳隐遁,电又停了。

    房间里全是冰凉,冷得叫人慌乱。

    其实是喜欢冬天的,没有别的原因,因为身体抗拒其他美好季节;冬天把我大部分的不适都储藏。

    冬天也特别让我向往北方,向往北方的暖气。

    我弄不清楚居住的地方是什么地理环境,反正夏天热死了,冬天冷死了。

    想到北方的冬季进家就可以脱个轻巧,就非常喜欢北方、喜欢北方的暖气、喜欢北方供暖气的人。

    遥遥的喜欢。不可遏制的喜欢。

    看吧,我就这样矛盾。

    站在窗前,看调皮的风跑来跑去,树枝上唯一的一片叶子摇摇欲坠;心中好奇,为什么还不离去?

    是不忍留下残枯的树干独自承受风雪之寒?还是执拗地把一世世守望?

    风不理会叶子的情怀,又来摇我的窗,惊得我退后几步,转而明白,我躲在屋里,风怎能欺上身?便笑自己有点傻。

    听见房屋后面传来轰隆声,一看,一台庞大的挖掘机挖着树木伐走而遗留下来的树兜。

    一铲下去盘根错节的树兜脱土而出。挖出来的树兜被主人丢弃河边,风吹雨打;不久就会糟烂了。

    如今谁还会用这些麻烦的东西呢?做饭取暖都是现代化了,这些无用场了。

    不禁想起小时候一到秋天便和哥哥们背着铁锹;斧子到底找树兜挖。

    冬天到了,码好的树兜已经风干,在堂屋边上升一堆树兜火烤着暖着,那是只有勤快人家才有的事。

    一家人或者还有邻家的叔婶围在火塘,把火烧得旺旺的,艳艳的;照的脸庞红彤彤。我们小孩子找个空隙坐下,

    听大人们讲收成、讲庄稼、讲人情世故;妈妈与婶婶们纳鞋底袜垫,说着家长里短。

    火堆里经常埋着几粒黄豆、几条小干鱼;或者红薯;或者一瓦罐碎米粥。饿不饿都随意拿这些东西吃,每次就吃出满嘴的灰和黑牙来。

    听着、吃着、暖着、时间就走了。

    突然想起花生袋子怎么会动?决定下去看看。一只小老鼠趴在地下似乎晕乎乎的,莫非真是它躲在里面啃花生?

    检查袋子一个大洞。是我把它拍晕了?然后拼命地寻到出口逃了出来?一定是这样。

    这不能怪我,谁让你贪心来着,别急,拍个照吧!

    裹个严实去看爸爸、爸爸逐渐好了,这是最令人欣慰的事。

    跟爸爸说说话,告诉他冰正月初六结婚、燕萍带静逸从昆明回来、那个和您下棋的徐伯走了;

    出太阳的时候我去洗床单。。。。。爸应着我。

    下次我还这样告诉他,他还是一副头次听到消息一样表示惊讶。我把这样那样的事讲给爸爸。

    就这样吧!
    2016/1/13 21:2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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