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时期的诗歌之五

新冠肺炎时期的诗歌之五

野 岸

四两拨千斤（组诗）

名字

对于造字的人

从没像现在这样佩服的五体投地

帆与凡

同样和柳姓结合在一起

却已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它们同时出现在辟谣里

不清楚那个柳凡是做什么的

也不清楚当有一天他死后会怎么介绍他的简历

只知道柳帆“就是一个打针的护士”

可以肯定了

就连死神停留在这两个字上的时候

也具有不同的意义

谁让死的是柳帆而不是柳凡

一个拿着针筒直立行走过的蝼蚁

救治

弥留之际

妹妹问哥哥是不是好受一点

“地狱到天堂”

两者

就是这段距离

哥哥用尽回光返照的力气

做了对氧气的解析

爆竹

纵身而下的七十岁

破空之声从九楼一直响到地面

只为把对老伴的连累

和对救援的期盼从中掐断

上吊

是自杀方式中最原始和野蛮之选

在2020年的武汉

在武汉的一个房间里重新上演

绝望的芯捻

被无助点燃

用各自的粉身碎骨

完成了一次呐喊

只是装睡的人

可曾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