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浮云易散,却抹不去那片遥远的青草坡

    【在记忆里 (Instrumental)-冬季恋歌】

    在记忆里 (Instrumental)

    燥热的太阳,已将日子撵至七月的末端。

    这场待下却不下的雨,使得空气里,平添了几分压抑。

    老姨一行四人的到访,将我的记忆,又扯回到了三十几年前。

    记得三岁那年的冬季,由于母亲病重,父亲需要带其辗转投医治疗。

    所以没人照料我们兄妹四人。

    大哥和二哥分别被二舅和老舅带走,姐姐和我被三姨带去抚养。

    那时的岁月,是苦涩的,那时的记忆,也是朦胧的。

    姐姐常常和我讲起那个年月的那段时光。

    由于年幼,关于那里的记忆,有些,我是没有的。

    姐姐说,虽然很感激舅舅及姨母们的收留,但寄人篱下的滋味,也是不好受的。

    姐姐大我十一岁,那时,也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

    可她说,她处处都要学成人一样地谨言慎行,偷瞄姨母家所有人的脸色行事。

    姐说其实姨母对我们相当的疼爱,只是还在年少的她,有着一颗太过敏感的心。

    姐姐还说,我由于嫉妒姐姐抱着老姨家小我两岁的妹妹,还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这次老姨的到来,那位妹妹也在随行之列。

    她还提及我当年的那一口之仇,令我很是尴尬。

    我不知道人的记忆是在多大的时后,才会生就的。

    我很好奇这个比我还小两岁当时只是个襁褓婴儿的妹妹因何会记得我的那一口的。

    总有些回忆,是不堪的,人常说,越长大越孤单,可我的孤单,是从小就有的。

    这个三十年未见的妹妹说,已不记得我从前的样子,只是听长辈说,很老实,不爱

    讲话。

    我想,那时的我,该是这样的吧?

    从小就离开父母,与即便亲切,却也陌生的人生活在一起,会有安全的感觉么?

    唯一一个最亲近的姐姐,还为了取悦别人,天天抱着人家的孩子。

    我此时,才懂得了我当年那一口的幽怨!

    看着满脸褶皱且白发丛生的老姨,有泪,盈满了眼睛。

    每次,我都不敢深看姨母们的眼睛,总怕在那里,找到母亲般慈爱的深情。

    我,或许真的是个懦夫,总是在逃避。

    逃避一切的关爱,逃避一切的沟通,甚至友情,甚至爱情.

    逃避着,抗拒着。

    总怕当我陶醉其中时它们会突然的不见。

    老姨走时,我没有去送她。

    不愿说太多告别的话,不愿见太多离别的泪。

    说来也奇怪,那段岁月的空白里,时时会出现很开阔的大片青草坡,

    开着各色的小花,很是美丽。

    姐姐领着我们几个不大的娃们,坐在一段有着异样树皮的枯树身上。

    还似乎有谁在唱很好听的歌,这,也是我童年记忆里最美好的一组画面了。

    关于那段记忆,不愿再提及;

    关于那份亲情,也该永久记忆。

    2013/7/28 19:4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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