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色情时间

    ,她说问题不大,然后接受了此前不理睬的我的建议:我付费她旅游。

    只是,她说不想去国外,最好直接把钱给她,她自己安排。

    我有点迟疑,W却说:你觉得给几万块钱去旅游,人家就会好受一点?

    紧接着,帕卡风声很紧,雨点密集,我们去琶洲香格里拉换一个周末的方式。

    W睡不着,她说,要在有生之年偿还自己觉得的亏欠,首宗便是关于S……

    不等她说完,我连忙说:给!立刻给!

    于是这样,我打算有一天回到成都常住时可以栖身的那间公寓,将在明年春天过户给S了。

    W说,今晚肯定睡得好。

    12.

    按我现在的饭量,一万斤大米50年也吃不完;上次W失眠,等于是断了我下半辈子的口粮。

    然后这次失眠,又断了我回成都的后路。

    我现在有点惶恐她的下一次失眠了,不知又会断了我的什么。

    13.

    其实我知道,关于坡坡,关于S,关于涠洲岛开电三轮的老头,关于所有那些市井故事,困扰心理的不过是占有生命中的色情时间的多少。

    一些关于酒店的细节 我还是喜欢住在市井喧哗处,窗口便是一部《金瓶梅》

    1.

    是的,她能以一个恰到好处的角度让她的大胸蹭过你的视线的边缘,且晃动一下。

    嘴角的神情是,晃动这个世界其实并不需要多大的力量。

    2.

    某个黯淡时刻,便会质疑人生,比如读书到底有什么用?

    混到现在,比较确定的只有一点:读书至少能让我那玩意儿越来越自在。

    当然,仅限于那些并无实际功用而有趣的书。

    且释然了诸多纠结。

    比如,接受每个人的道德尺度不一样,正如每个人的那玩意儿的长度也不一样。

    3.

    那间肯德基,每次点餐完毕,胖妹问还需要点什么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瞥一眼她那紧紧鼓胀在制服里的沉甸甸的大胸。

    还有按摩店,

    万家超市,

    百脑汇,

    挤满了并不惊艳也不优雅,而需要竭尽全力推销产品和服务的一群小妹或女人,构成生活中的一个重要部分。

    根本不需要风雅颂。

    只管斤斤计较,庸俗而愉悦。

    4.

    身体的某些信号发出警告,生命的色情时间非常短暂。

    那么,色情没有了,人生还会以什么支撑着继续滑翔?

    读过的书中有这样一些结局:

    奥尼尔《天边外》

    罗伯特临死前这样说:瞧!小山外面不是很美吗?我能听见从前的声音呼唤我去——这一次我要走了。那不是终点,而是自由的开始——我的航行的起点!我得到了旅行的权利,解放的权利——到天边外去!

    博尔赫斯《圆形废墟》

    巫师向着一片片的火焰走去。火焰却并不咬啮他的肉,反而抚爱地围裹住他,既没有炙热,也没有烧灼。他宽慰,他谦卑,他惶恐,他明白,他自己也是一个幻影,一个别人在做梦时看见的幻影。

    菲茨杰拉德《了不起的盖茨比》

    于是我们继续奋力向前,逆水行舟,被不断地向后推,被推入过去。

    纳博科夫《洛丽塔》

    我现在想到欧洲野牛和天使,想到颜料持久的秘密,想到预言性的十四行诗,想到艺术的庇护所。这就是你和我可以共享的唯一不朽的事物,我的洛丽塔。

    5.

    很多人直至死,才实现了旅行。

    很多理想直至破灭,才呈现出它的虚幻的本质。

    很多人生目标的实现,结果只是发现了最初的我。

    只有极少数人,甚而只是个别混蛋,才体验到了人生最核心也是最简单的至极快慰,那就是所有那些有趣的事物,甚或只是一次不顾一切的性。

    6.

    阿秀陪儿子过暑假,店里新来一个胖女,也算是正好替上。

    老板娘罕见地穿了超短裤,满脸倦容的她居然有这么白皙结实的腿。聊几句又知道,老板娘是74年的,18岁就生孩子,现在已经是奶奶了。

    我说我那小子20多岁了还是处男,很头痛。她建议带去水疗馆玩一玩。

    其间,听胖女给老板娘说,昨天给老公微信发了20元红包,叫他买点什么好吃的。

    那一时刻,心里居然很不舒服。

    7.

    中午下楼吃面,掌柜的换成一小子,是老板表弟。

    老板去澳洲开店了,同时开了两间,亲自去打理。

    据说我吃的15元一碗的面在那边80元。

    晚上煮小米粥,泡点木耳准备凉拌。

    周日雨中抵达双月湾,下车便坐进贵州饭店,又吃到熟悉的味道。

    狮子岛,前台小妹一眼认出我来。

    房价比上次涨了一百。

    8.

    然后,就在我刚敲完上面的字时,W要我帮她给庙里转一笔账,买一万斤大米,供养十方僧众。

    9.

    然后北海,涠洲岛。

    沿着海岸走,中途抽空去大教堂,回来时W付给驾驶电三轮的老者100元,本应是30元。

    路上我还嘀咕,不该上他的车,他太老了,判断和反应都不及年轻司机那样敏捷。W说,这样反而安全。而且,她刚才注意到一个细节,要车的时候,其他司机显然是故意推辞,把我们“让给”了这老头。

    老头至少70多了。他拿着W的一百元,不知该说什么。W说:我也想在你这年龄时还能工作。

    在岛上拉伤了脚踝。

    回到北海,住酒店一住就是六天。

    恢复身体,走银滩,看日出,意外遭遇雷阵雨,看到龙吸水。

    10.

    坡坡周五回来,说是想去上海工作,那边一家公司有意要他。

    W很是兴奋,觉得小子总算开始走南闯北了。

    周六全壹午餐,W说现在要尽量多地款待坡坡,以后这样的机会越来越少。

    周日中午又是太古汇,半只龙虾188元,一只灌汤包32元(如果一元一只,我能吃32只)。

    回来我说,不必要这样华而不实。W这次没说我小气。

    晚上坡坡回深圳。临上滴滴,折回身来跟我拥抱。

    夜里,W提到最近的一次聚餐,她的朋友夫妇带着儿子和儿子的女朋友一块来了,她竟有点暗自失落。

    朋友的儿子可说是一路被父母安排得妥妥的:上什么样的学校,读什么专业,计划进入什么行业而继续读研然后考证,谈的外地女朋友也是立刻被安排住在家里……

    而坡坡,从小被灌输的是独立自由,自己对自己负责。我们从未觉得有何不妥。

    然后,高考结束,坡坡宣布从此独立自由自己负责一切。

    关乎他的所有至今的人生大事,没有一样听我们的,全都是先斩后奏。

    即便,企图帮他安排一次约会,也休想。

    W说,我们的教育目标似乎实现了,但是却发现,我们并不愿意享受这个结果……

    11.

    天鸽的翼侧扫过广州,疾风挟裹细雨一轮一轮掠过街道。

    我去番禺找胖妹推背。

    晚上发现脚肿了。

    咨询S


    住酒店,经常需要一种全副武装喝一碗白粥的从容
    2017/8/29 18: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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