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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记得小时候,我们是怕父亲的,我们极少和他主动谈笑,撒娇也从不会在他跟前,心里的喜怒哀伤更不会说给他听。年少无知的我们掂不出父爱的深沉,总以为父亲不大容易亲近,平日里不苟言笑总是一张严肃的脸,总觉得爸爸不像妈妈那样教人依恋。 那个时候,所有的家除了不缺孩子,其他好像什么都缺。一顿白面,一件花衣裳,就能让我们这些顽童幸福的无边无际。那时父亲是连队的配水员,早早晚晚总是扛着锹奔波在各个渠各个农田之间。他的脚曾经落下过病根儿 ,走路一颠一颠地不大利落,那时最盼着爸爸上夜班,上夜班连队就会做夜班饭,夜班饭好吃,我们总是趴在床边巴巴地盼着他回来。他从来都舍不得吃,每次都带家来给我们解馋。猪肉汤面,肥肥的肉片,糊糊嘟嘟的面条,那饭食如今想起太过简单,可在那时确是难得的美味。
童稚的心里从来不去想,父亲走了那么远的路,跑了那么长的时间,深一脚浅一脚上坡下沟地忙活,也没有想过父亲也许摔倒过,也会很累,也一定会饿,而我们只一心巴望着他能带回那夜班饭让我们吃,那时的心理现在我已记不大清楚,或许那时会觉得爸爸如果能每天上夜班该有多好,那样我们就能每天都吃上好吃的肉面条,也或许会觉得那夜班饭就是我们该吃的。 人总会在经历了很多的时候才会明白很多事情,比如爱;人往往会在回首之时才能懂得那些一直以来就存在的道理,成长的过程我们忽视了许多本不该忽视的东西,父母倾尽所有养育我们长大,等我们懂了天下父母心,他们也老了。 “那是我小时候,常坐在父亲肩头,父亲是儿那登天的梯 ,父亲是那拉车的牛,忘不了粗茶淡饭将我养大,忘不了一声长叹半壶老酒......”降央卓玛的一曲《父亲》,像是穿越时光的呼唤,一下子把那些飘渺的记忆,牵扯到眼前。2014/3/27 18:2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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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的就是寂寞暖有心防风简单闲云野鹤长江水西风吹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