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留憾野三坡

    有人说,要么旅行,要么读书,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要在路上。

    旅行于我是件奢侈的事,总要写点什么以作纪念。可奇峰怪石不足以写崇山峻拔之态,清冽飞漱难状悬泉破空之势,还有神秘的溶洞 幽深的峡谷 悬崖上的怪树 峭壁上的小野花 紫色翅膀的蜻蜓翩然于眼前,大自然将其豪放婉约一股脑曝露你眼前,让你看得见听得清却说不出。更有同事生花妙笔在前,提笔便有点怕了。

    天下幸事都相似,人间憾事各不同,我想,记录憾事,佶屈聱牙也行鸦鸣牛喘也可了。

    留照鸳鸯泉

    一道飞泉自山巅流泻而下,水花四溅,散珠碎玉般,没有恢弘的气象,没有磅礴的声势,是那般轻灵俊逸,把个名字演绎得恰到好处。鸳鸯泉,一定有个美丽的传说。游玩至此,双双对对的都把幸福炫耀在鸳鸯泉边。老公远在几百里之外,想自己留个影,抛却落寞不说,也委实辜负了这浪漫的名字,于是乎,拽来同样独自出游的同事,一个作鸳一个作鸯,装模作样的照了张暧昧的相。

    奇遇东湖港

    细雨蒙蒙。

    山间石径,总有清泉淙淙流过,那声音极具魅惑,挑逗着你去接近它触摸它吮吸它,无怪东坡有诗“醉卧欲醒闻淙淙,真欲一口吸老庞”了。远处近处各样高的矮的树,不成行不成列 ,生得随便长得恣意,叶儿们亮晶晶的绿,伸手就能触摸到,揽臂便可拥入怀。

    走在这里,你会贪婪的呼吸,你会忘情的呼喊,你会不自觉的就微笑了。一个老人走在我们前面,悠闲平静,手里拿着一束树枝,极像修行人的拂尘,不时的扫扫干净的小石路,当时只觉得怪,也没多想。下山路上,又遇那老人,走过了又忍不住折回。

    “大爷,您扫什么呢?”

    “扫这叶子。”

    细看,山路上确有树叶,虽然极少。

    “每天都扫吗?”

    “每天都扫。”

    老人朝前走去,“那……” 老人回头,微笑,我一时却不知问什么了,问工资吗?问假期吗?问奖励吗?于这老人, 都太俗气了!我摆摆手,和老人再见。回家看照片,才后悔没给老人留个影。原也没必要,他和大山本就一体的

    渡船仙栖洞

    要进仙栖洞,须坐船走段水路,便是这水路也是在洞里。第一眼看到这渡船,便一下想起了《边城》里的“拉拉渡”,虽少了那清溪 白塔和纯美的少女,却换了满山的花椒树,错落精致的小房子,和趴在路边的慵懒的狗。

    铁皮小船两头略窄,最多可乘六人,拉船的是四十来岁的男人,高大,不怎么说话,他站在船头,两手抓了身边的绳索,船一下就上路了,那动作帅气又潇洒。一船的人叽叽喳喳的说笑,有水滴不时滴在头上。忽然有一种欲望,想试试这独特的拉拉渡。“师傅,我试试行吗?”船工呵呵笑了,没有回头也没停下。同伴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泼冷水,我也就不再说什么。其实,我要再请求一次,那师傅或许就会答应了呢。

    很多时候,人少的就是坚持。
    2013/8/4 14:5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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