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冰凌花

    掉了。

    “它还会来吗?”妹妹稚嫩的问。

    “会来,会来的,到了夜间,冰凌花还会开在玻璃上的。”母亲笑着哄 着她说。

    到了第二天,这鬼斧神工的图案,真的如梦幻般奇异的开在窗子玻璃 上。我们拍

    着小手直喊:“快看呀,开了,开了!变了,又变了!”

    说变了,那是我们又看出冰凌花中,又有新的花样出现了;有的像空中闪开的礼花

    ,有的像海上奔腾的浪花,有的是雪松,是云,是山,是花瓣,是树叶。霜薄的看着晶莹

    剔透 ,闪着亮光;霜厚的有的像鸟禽类散开的羽翼,超凡脱俗,样式各异,就像一件件

    的艺术品 , 奇异无比。

    母亲看我们聚精会神,想象各异,便过来,抬起手攥紧拳头,用侧掌轻轻的在冰

    凌花上按下去,烙下稍微融化的印,又在上面点上几个点 , 哈哈,一个可爱的小脚丫

    展现在我们面前。我们拍着手咯咯地笑着。 随即 ,母亲又把拳头稍稍放松,再次按下

    去,又稍重的点上几个点,一个稍大的脚丫印出现了,如此反复的做了几次,变成了一串

    走着的大的,小的,直的, 歪的所不同的脚丫。

    哥哥率先喊:“那个大脚丫是我的!”

    随即我们兄妹几 个对映自己的脚, 各自喊着:“这是我的!”

    “那个是我 的 !”我们快活的扬着小手,活脱脱的一群小麻雀。那冰凌花也各展 风采与

    我们一起得意的笑着......

    有时,只剩我自己时,我也会在霜厚的地方画个小房子,画个太阳, 画个小人,

    在凑上去撅起小嘴在上面印个唇印,得意的看不够,心中流淌着不尽的喜悦......

    冰凌花开时是绝美的,这大自然妙造的神功,没有克隆,没有抄袭;它的妩媚灿

    烂着我童年的心情,虽然是素白的 。 它悄悄地来,轻轻地去,如昙花一现,美在瞬间

    ,却给我们留下了永久而美好的记忆。

    轻轻地吻过它,轻轻地想着它,有时梦中它的美会无限放大......

    而今,回眸中窗子比那时很大,满眼的高楼大厦,满眼的五彩斑斓, 不见了冰

    凌花。偶尔把心放在了最原始的记忆里,回味快乐,与冰凌花一起融在那奇异风景的余

    韵中,烙印在一串大小不 一,深浅不一的足印里 。

    文/春树暮云

    日月轮回,许多记忆都已经锈迹斑斑,而冰凌花在我的心幕中,纹路已然是那么

    清晰,已然是那么光银亮丽。

    我孩童时的冬月里,要比现在的冬天冷了许多,屋内闪烁着冰冷的寒气。父母

    亲早已起来,点着了支着一节节铁皮筒子的站炉子 ,炉壁烧成了黑紫色,一圈圈炉

    盖红红的 ,里面蹦着欢快的火苗 。父亲清理着前一天烧剩的炉灰,母亲坐着小木凳 ,

    边为 我们哄烤着棉衣棉裤,边催促我们:“快起来穿衣服,冰凌花要走了。” 我们赶紧

    撒着欢,伸出小手抢自己的衣服穿上,迅速地叠好被子,然后挤在两 大扇窗前欣赏冰凌花

    ,真是比吃好东西还急。

    其实,冰凌花要在太阳照射和屋子暖热时,才会融化掉,只是母亲喜欢看 我们活

    蹦乱跳,叽叽喳喳的样子,才说冰凌花要走掉了,然后开心地看着我们争抢棉衣,占抢好

    位置的摸样。

    孩童时,冰凌花好似我寄托着的美丽的梦,有时,梦又会想象放大。我托着下颚

    痴痴地看着。冰凌花开在两扇窗子的小玻璃上,各种图像,美美的装点着我并不丰盈的稚

    嫩的心理,静静地望着那份美丽,稚嫩地想象着那份美丽。

    最初,母亲闲时会过来和我们一起看,说到底,是母亲在启发我们看, 边看边问:

    这个像不像松树啊,那个像不像天上的云啊,这个又像什么动 物 呀,等等。在母亲的

    启发下,我们驰骋想象。

    “这个象山羊,还长 角了。 ” 哥哥说。

    “这个是花,这个是树叶。”我说。

    “那个是大山” 弟和妹争着说......

    我们都快活了起来,用小手指指点点的说个不停。整个冬日里,我们重复着这样快

    乐的情景,油然从心底喜欢冰凌花。 看久了, 随着屋里温度的上升,冰凌花慢慢地化
    2011/12/20 14: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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