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没有上坟

因为，侄子昨天举行了婚礼。喜庆的日子，今日，我没有上坟。

我没有忘记，今天，是父亲的祭日。

一大早（很久了，没有起过么早，我怕冷，在这隆冬的日子里），睡不着，心里又沉重，只好起来散步。

天气好晴！缺了一小块边的月亮，已经接近西方的老杨树，亮度不减，还带了稍红的色彩。星星不亮，也不多。风不大，却刺骨的凉。脚踏在结了冰的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那一年，那一天，四十多年了，也是这么早，我跟着马车跑。车上躺着父亲，是赶往卫生院的路上。

天也是这么冷，我却跑出了汗。十几里路之后，才到了医院。

父亲躺在病床上，已经说不出话来。午后，父亲停止了呼吸。

傍晚，我又随着拉父亲的马车回到家里，母亲跟着马车哭了一路，还有两个人掺着母亲。

从此，每次想起父亲，只有到坟场去见他。

三年前，母亲也去世了，我到坟场的次数就更多了……

沿着池塘的南岸向东，天已经放亮了，棕黄的云已经感染了日色。几个突起的土堆在晨光中有点暗淡。那便是埋葬着父亲母亲的坟场。几株枯了的荒草在风中颤栗，好象也耐不住这清晨的寒冷。

对着坟场，我静静默立的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