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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节絮语
父亲节又到了。 一忙,就没太在意洋节气、老节气,听说,端午节马上也快到了。 我是只低头数周一周二周三周四周五的人。等到周五,松口气,周六周日,补觉、遛自己,成了生活的常态。 疫情期间除外,因为哪儿哪儿都一反常态。我的父亲病逝已2年有余。关于父亲的文字,我曾先后写过四篇:先是写父亲的小院、后写父亲患肝癌后向死而生的态度、父亲活过30000天给予我们子女的欣喜,最后一篇是记录父亲病逝经历的前前后后。 好友们多是故交,虽素不相识,但在空间做好友的时间受得起“故”字,因而,从我的文字里,对我父亲的个性、品行,有所了解。 直呼敬佩的有之,默表敬意的有之,有一不小心看到我与父亲照片的故友,也会私悄悄一句“姐姐和父亲长得好像”!似乎是。 但,我的长相不及父亲,当然更不及母亲,以至于时至今日还有人借此话题戏谑我,“(说你是你们家最难看的一位?)你告诉那个人,你说我最小,我是可爱的丑小鸭。”如果真的与父亲比较起来,我不及父亲的地方太多。 父亲有惊人的记忆力。直至八十余岁、直至生命的最后时刻,父亲对往人往事记忆清晰,对数字记忆极为敏感,对台海局势的瞬息变幻点点在胸。我与小哥均能力不及。父亲有惊人的口头表达能力。以至于他无须稿样就可以讲话,如果是正式场合,这讲话记录下来就是一篇完整的文稿。也因为这样,早年毕业的某大学生成了他忠实的粉丝;也因为这样,地方上一些大字不识的劳模要在较大场合发言,就是由父亲“口把口”地讲述、引导、示范的。2016年在病房陪护父亲时我曾向父亲打探口才是怎样练就的,“天生的,没有谁训练。”父亲说。我又打探一位位高于父亲、曾经被父亲称为秀才出身的伯伯的口才怎样?“他,写行,不大善于表达。”而我,谁临时让我现场正儿八经讲几句,大脑一片空白。出得口,也只有寥寥片字,寡寡素言——在不得已的前提下。父亲有惊人的应急处置能力。现场处置各种纷乱复杂的情况,先后做了好几个工程指挥部的指挥长。父亲换岗之多,以至于他自己数起来情不自禁地笑道“唉,我换了多少工种啊!”最能体现父亲临场处置能力的一件事,也发生在他当某矿山指挥部指挥长期间。为设计好采矿厂厂房、设备,前期委托某市两队人马设计。在听取方案汇报那天,父亲听完两队的争论不休,提出他的见解:择优肯定两团队设计的最合理部分,整合一体,优势互补。——两队佩服、欣然。
1985年,我母亲在某市医院住院期间(我刚好得闲陪伴一周),一位小女病友的父亲得知母亲去自我们所在的城市,打听到我父亲恰好就是他当年承担设计任务的工程指挥长,当着我与母亲的面起了大敬意。没多久,他们设计院的同事拎了水果来看望母亲。这能力我望尘莫及。……父亲的故事,写也写不完,忘更忘不掉。 我一直以为,如果给他一个大舞台,他可能也会是个不算小的人物。但人的机缘巧合是命运的一部分。有能力的人千千万,很多人不都过着平凡而普通的生活,安贫乐命?今天是父亲节,被提醒又提醒了的日子,我为父亲写下寥寥数字,以表达我对父亲的深爱、敬佩与怀念。2020/6/22 0: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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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静听无话如果云知道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