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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曼娟——与爱情错身
【将忘情-陈天灵】
六月的蔷薇恣意绽放了满架,这是适合结婚的季节。假如你说了这句话,我只能应允,做一个安静而美丽的新娘。垂拖在裙摆下的层层长纱,洁白似雪,不染尘埃。站立在圣坛前,我说:“我愿意。”你也说:“我愿意。”然后,你将戒指套住你的新娘;而套住我手指的,是我的新郎。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在城的这一端与那一端的两座教堂。我们,分别,结婚了。 我将不再爱你如果不能,不能爱全部的你,我只得远远的离开;如果不能爱你的全部,我将不再爱你。因为不完整的爱会撕裂我们的灵魂,啃噬我们的神经。终告,支离破碎。喷 嚏毫无防备地,我打了一个喷嚏。这是不是,你隔着茫茫流动的人海,传递思念的讯息?有点阳光,照耀着从身体里窜出的透明颗粒,细微地,散进空气里,每一颗都镌着你的名字,乘着风而去。我停下手边的工作,揣度你流浪的方向,全心全意的准备下一个喷嚏。我 爱 你说出这三个字,几乎是在同时,谁也不肯延宕。纵然是无星无月的沉夜,我们都能听见,再清晰不过。“爱”-------此后,我们竟在生活中失去了这个字。努力寻找类似的字词来替代:喜欢、心仪、眷念、痴迷、难舍······因为太珍贵,所以不愿重复,于是在今生失去了这个字。久了,爱,已在岁月里被湮没,只剩下最真实的----------我。你。割 坐在一大摞尘封的书前,寻找可用的资料。透明的修长花瓶里,养着几枝新鲜的玫瑰。突然,一本书的扉页边缘,尖利如同薄刃,割伤了我的手指。迟疑着,我看见扉页上你的签名。或许已在黑暗中,等待了上千个日子,为的就是此刻?血珠自伤口滚出来,疼痛的感觉苏醒。我捏住伤口,指尖雪白麻涩。似有若无的玫瑰芳香里,我思索着:这些年来,我是否也曾无意中割伤你?或许不止一次?那时的你,如何止血?怎样使伤口愈合?你 听 得 见 我 吗比预定时间稍晚才抵达拥挤的会场,因为一路上都在与自己争战:去,还是不去? 我来了,因为你会在,尽管事情仍然艰难,却多了些盼望。所有的人声、笑语都化为烟气腾腾。炙红的面容,亢奋的音调,费力的想让别人看见或听见······我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听着。忽然,看见了你,隔着浮动的、像鱼一般的人群。你正微低着头,与一位年长的妇人谈话,那是我熟悉的、专注的侧影。然后,你走得更远,和人握手寒暄。我的耳畔充满各式各样的声音,汇流成大海的波浪。我尝试着呼唤你,并不像梦里那样急切,只是温柔的叫你的名字,在心中。让我的心,和你的心,在原始的混沌苍茫中互相找寻,然后依靠。你听得见我吗,那愈走愈远的你的背影?我在心中呼唤你,以一种虔诚的态度。你停下来了,然后转身。于是,你响应了我的呼唤,用眼说:“嗨!”你抿着嘴忍不住的笑,从那一头径直走过来。所有的声音都呈现真空的静寂,只有我们心灵的对话。“你迟到了。”“是的。可是,我终究来了。”“你来了。这样很好。”沧 桑朋友们都说,我的稚气已被一种成熟的冷静取代了。这是含蓄的说法,其实是老了吧!“你这几年来顺心遂意,未经坎坷消磨,怎么能老了?”朋友不以为然地说。他们并不知道,爱上你,生命里便注定有沧桑。我只能毫无选择地,渐渐老去。结 婚让我们结婚吧。假如你说。2011/6/5 22: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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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语麦🌾羽风🍒望啵石霓裳雨林迷迭香的月光安然风中的眼睛小雪丑小鸭雨中的旋律飞雪儿Mi. mi 迷咪落花无情三槐子敬微笑向暖